第9章 药方好办药难寻

房间很大，恐怕得有普通人家三间房的大小，里面却是简朴至极，只有一张床，一组衣柜而已，不过即便如此，应该也是相当昂贵的，正有两名护士正搀扶着一个穿唐装的老人艰难的挪动着步子。想来房间如此布置，也是未了老人的康复练习，更敞亮吧。

两名护士看见王家主进来，就搀扶着老人慢慢往床边挪动，王家主也忙上前搀扶着，待到扶老人做回床边，扶着老人躺下，才在老人耳边喊一声：“父亲，这是崂山郭道长推荐张先生”

乾一才仔细观察着老人，看样子年纪比爷爷大，头发已经全白，有些凌乱，眼角耷拉，遮住半只眼睛，嘴角歪斜，右侧脸面整个瘫陷，这是中风的常见后遗症，面瘫！看刚才挪动的姿势，也是右半边手不能抬，脚不能迈，在听老人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，鼻子里插着鼻管，是口不能食，靠着鼻管进些流食，气色暗淡，面相憔悴，但是依稀能从眉宇之间看到以前的一些样子，只是自己实在是太年少了，看不透这老人本来的气势！

这时候早有仆役搬来一把秀墩，老头也不客气，坐下来，也没先把脉，而是先慢条斯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床上躺着的老人，老人那朦胧的眼睛看着老头，似乎透出了一丝丝的期许或者是渴望！

然后老头捉过王老家主的手腕，三指搭脉，沉吟不语，王家主也在旁边，也不敢发出声音，待到两只手腕都搭完了，又抱着双手，开始沉吟，重新睁开眼睛，然后不管不顾，站起身来，从脚开始摸索，从下到上，从脚到头，每一个关节，每一块肌肉都摸了一个遍！然后又坐下沉吟！这一通下来大概用了两刻钟！有时候摇摇头，有时候点点头，摇头的时候，王家主的心跟着悬了起来，点头的时候，王家主的心又跟着放了下来！总之，时刻盯着老头的表情，就害怕老头露出失望，无奈，放弃的表情！

待到老头子再次睁开眼睛，看看床上的老头，再看看王家主，问一句：“王家主，长白山天池有人脉吗？”

王家主一愣，不明白什么意思，但是还是回答老头：“有”

“对啊，你们王家在华夏什么求不来呢？”老头嘟囔着

然后对着床上的王老家主点点头，拍拍老人家的手背说声：“放心”然后对着王家主说：“出去说？”

结果床上的老人嘴里发出呜哩哇啦的声音，使劲的把手抬起来，似乎想要去抓老头的袖子，奈何实在有心无力，老头看看床上的老头，问一声：“想听听？”

床上的老人使劲眨着眼睛，嘴里发出呜哩哇啦的声音，老头子给了床上老人一个安慰的眼神，然后看看张家主，意思是让张家主拿主意！

张家主看看父亲，也不知道老头子诊断的结果是好是坏，再看看张老爷子：“张先生，您看？”

“都叫上来吧，这病啊，靠缘”老头说话云山雾罩的，

“好”张家主给仆役打了个招呼，那仆役就下去通知其他人上来，本来大家族看病就是这样，诊断的结果必须是大家都在场才能公布，否则谁隐瞒了病情，就有某些阴谋的味道！

待到乌秧乌秧一群人进来，也没个座位，都只好站着，反而是老头子坐着。

老头子看看床上的老人，比自己大几岁，却苍老的很多，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麻烦：“张老家主怎么个情况，你们应该都从很多大夫哪里都听说了，没什么别的，医院的诊断，汪未秋的诊断都没错”

胖子王克之嘴角撇一撇，似乎有些不屑，剩下的几个儿孙，有紧张的，有不在乎的，反正人家家中事物，自己也不好说啥。

老头清清嗓子，继续说：“我说我能做的，目前我能做到，仅仅是能让老家主恢复一点语言能力，”说前半句的时候，有人眼神放光，尤其是床上的老人家，说后半句的时候，有开始黯然，但是老头没怎么停顿：“至于怎么治疗，后面再细说，至于能不能让王老家主恢复行动，康复如初，刚才我和王家主说了，靠缘！”

“张先生，这靠缘什么意思？难道我们要去庙里祈福祷告？”王克之语气很不好。

不过王老头也不在乎，倒是旁边的王俭之瞪了他一眼，恭敬的对老头：“张先生，您指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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