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戏法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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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山徽右手牵着妹妹彩儿，左手袖着玉佩，路过庭院时，并未见到二人的行李箱，想来该是楚凌哥搬上马车了，未在意，将玉佩塞进怀里，径入厅中。钟彩儿落后半步，乖巧的像只小狗。

刘氏迎上来，一把将女儿侄儿抱住，细语温言，自是难舍。

钟云怕妻子这般会惹哭彩儿，歪缠起来头痛，可劝又不是，无奈之下，负手出门。

三月里，草木葱茏，入眼一片苍翠，一条山溪从门前过，昨夜大雨，溪水暴涨，淹到青石小径上，去门也不过四五丈远，钟楚凌正蹲在溪边，饶有兴致的看漫到膝前的流水。

钟云踱到一旁，回头看看，叹气摇头，心中烦闷，转向眼前。极目东去，但见山峦起伏，连绵不知几万里，由此向西南却地势渐缓，其家坐落两山之间，错落三四处，木楼黑瓦，寻常庭院，却显坐拥关隘，镇守门户之态。

“嘿，这鱼儿倒是机灵识货。”钟楚凌轻摇手里黄澄澄的小葫芦，口气像是在训斥索要糖果的孩童。钟云好奇，随钟楚凌看向脚边溪水，一条青背白肚皮两寸来长的小鱼徘徊不去，此处水浅，小径青石宛然，辰正时分，日光下澈，似丹青水彩。

“此去江河湖海，大可自在一生，又何苦冒出来，惹这些是非。”钟云似有所感，连连摇头，“我今三十有六，境界平平，不知几年可活。”转向半蹲着的钟楚凌，右手朝身后指点，“我走后，看你往哪里躲，这些个事你就得担着。”

钟楚凌沉默不语，将手里的葫芦半浸入水中，清透的水从葫口灌进，有一缕白气漂出晕入水中，被候在一旁的小鱼撞散。

……

钟山徽走到门口，左右不见车马，伯父和楚凌哥一站一蹲，看山间景色，走到二人身后，

“楚凌哥，马车停在哪里？我玉佩落下了，塞进去。”他小时候随钟楚凌出门去西边小镇游玩，每次都是马车接送。

钟楚凌站起身，看他一眼，朝东边群山指了指，“在山里，走不了马。”又向钟云解释说：“这是第一课，彩儿累了我会背着，不妨事。”

钟山徽听着不对劲，“不是说很近？那我呢！”

“你？”钟楚凌像是才想起还有个九岁的小娃，似笑非笑，“彩儿不用你背，你事儿多了去，得担好多东西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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